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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都是在,竭尽全力,负责尽责的行走着,流动着。哪怕,开销至营私舞弊,一无所有,一无所有,四周身边,空无一人,空无一物;面对暂时的而立之年,无人问你粥可温,也无助你可伞可撑。 到最后高考冲刺的时候,我的瘾就更加肆无忌惮了,每一份卷子上面都涂满东西。看得懂的笔记和看不懂的心情日记,搅糅混杂在一起,是一张张极其丑恶却又是我最爱的岁月见证。 其它的可以不计较,比如说别人眼里的我的形象究竟如何,比如说受到攻击时我的笨拙。我漠然地守在外面,我已经习惯了漠然,我厌倦形式。高中时,我跟着萍去她家玩,谈话间我说我对父母的感情只是不善表达。很多年后,萍在来信中告诉我她一直感动于那个夜晚灯盏下我眼中的泪光。 父亲的生活虽然穷困,但却爱赶潮流。在我的记忆中,我们家是最早拥有农用架子车的人家,大人们说我们家的车排是赣木做的,既结识又轻便,所以大家都喜欢借了用。父亲有一辆红旗牌的自行车,据说也是队里最早一批买的。母亲要学,但因车子高个子矮老是跌跤,父亲唠叨她,她索性睹气不学了,至今不会骑自行车。对于自行车,父亲甚是爱惜,怕上上下下时磨掉上面的漆,便买来黑色的塑料皮把他缠了个遍,别人出门借用,父亲就没那么大方了。有一次二舅带我回外祖母家要骑,父亲不情愿的给了他,结果刚出门没走多远,就一头栽到了路边的沟里,回来父亲一脸的不高兴。队里有一个大学生,比父亲略大,是我们的本家,他有一个老式的罗马表,全队的人都很羡慕。有一年父亲去新疆看姑妈,回来时居然戴了一块上海表,这可轰动了全队。一次在舅舅家,一个堂舅当着我的面说:"李家姐夫,戴个上海表,哪里似配呢"。那意思分明是说以我们家的经济状况父亲是不配戴这样的表的,但父亲还是把他戴在了手上,并常以走得准,不怕震动而自豪。就是这样的一块表,父亲戴了我再戴,一直戴了近二十年。记得那时,农村只有广播没有电视,就这个破广播还是大伯家的,刮在他们家屋檐下的墙上,虽然我们也能听到,但总感觉不是我们自己的。不知父亲是怎么想的,也不知是哪来的钱,他居然买了一台"红灯"牌的晶体管收音机,那时全队再也没有比我们家好的收音机了。这台收音机,给我们家的文化生活凭添了许多的乐趣。父亲用他来听新闻、听戏,娄阿鼠、杨宗保、薛平贵这些戏剧人物他时常刮在嘴上,我们孩子们却用他来听故事、听评书、听小说。小喇叭节目里的高士祺爷爷讲得西游记故事,评书联播里刘兰芳、袁阔成、单田芳讲得《岳飞传》、《杨家将》、《水浒传》、《隋唐演义》,还有曹灿等人讲得《第二次握手》、《平凡的世界》、《红旗谱》、《家》都给了我许多的文学汲养,我有时在想,我今天之所以喜欢文学,无不得益于那时的这台收音机啊。母亲心灵手巧,针线活做的特别好,那时队里只有个别人家有那玩意,母亲看他们闲置着,既羡慕又惋惜。有一年堂叔去玉门,父亲借钱带回来了一台"蜜蜂"牌缝纫机,母亲的兴奋自不必说,父亲在喜悦之余,私下抱怨堂叔,他怎么把"飞人"牌的留下了,给了我们个"蜜蜂"牌的,那意思是说他买就要买最好的。就是这个缝纫机,可派了大用场了,母亲的手艺突飞猛进,常会给我们做出时尚的衣服来,还用她来给别人家的孩子老人做衣服,换得别人为我们家做农活,为我们家平添了许多的人气。一九八三年,父亲卖了一头骡子,从城里抱回来了一台14寸青岛牌黑白电视机,我们从此再也不用跑别人家爬脖子去了,一家人坐在炕上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,其乐融融。 第一个孩子,宇宙中的各种优势的平衡,为我们安置了一把椅子。